“夫人,睡吧!已经很晚了。”刘青看着坐在桌旁的艾夫人说道。
“老爷,玉儿说他被师门派往高仓国,要在那待上十年,那么远,可怎么办啊!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要走,让我怎么睡的着。”艾夫人抓着刘清的手,带着哭腔说道。
“夫人,玉儿已经长大了,走他自己选的路,我们是管不过来的,随他去吧!我相信玉儿能照顾好自己的。”刘青抱着自家夫人,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地说道。
“老爷,你说修仙真的这么好吗?玉儿都快二十了,平常人家早就结婚生子了。”艾氏靠在刘青怀里轻声的问道。
“夫人,随他去吧!好坏玉儿自知,我们不要拖他后腿,让他牵挂就是了。”刘青安慰着说道,想到自家死去的老爹,他老人家可是极力希望玉儿能修成正果。
“老爷,我知道了。”艾氏握着手中的赤玉,坚定地说道。
手中的赤玉呈四方形,中间刻着玄奥的法纹。握在手中便有一股暖流,传入体内,让人十分的舒坦。
明天就要出镖了,刘玉打算跟随镖局报仇后,便直接前去高仓国任职,不再回流云镖局。
晚饭后便到父母房中,告之此事。惹得艾氏不禁落泪,刘玉心中也十分心酸,但他知道修仙之路,注定自己不能敬到为人子女应敬的孝道。
在黄圣宗下山时,刘玉便买了二块赤色暖玉。这种赤色暖玉本身就含有一股温暖玉气,在其上铭刻法纹,制成法器,虽说是不入流的辅助法器,对修真者本身用处不大,但对普通凡人来说益处无穷。长期配带不仅能改善体质,百病不侵,更能延年益寿。
这种暖玉法器名叫“长寿玉”,价格可不便宜,俩件共花了二百块低级灵石。刘玉拿出“长寿玉”交给二位至亲,并告知之“长寿玉”的功效,让父母长年贴身配带。三人聊到深夜,刘玉才回到自己房中。
“流云镖局,四海昌平。”骑马走在镖队最前的李铁高声的喊着口号,李铁人高粗壮,中气十足,喊号声很是响亮。后面四人抬着巨锣,李铁每叫一声,旁边的锣手便用力敲锣,“咚”的一声,半里外便能听见。
整个镖队由五十多辆马车,数百人组成。每辆马车上装满了货物,用十几个大镖箱装着,镖箱贴着封条,四匹高大骏马拉着都有些吃力。
整个镖队锦旗飘飘,前进时一丝不苟。官道俩旁的游人,看到这么大的镖队,都停下脚步靠边相让,在心中猜测,这镖局护送着什么贵重物品。阵势搞的这么大,真是不多见。
其实镖箱里面装着的都是些石块,分文不值,流云镖局出的是假镖,在引蛇出洞。
“爹,你说那伙贼人会上当吗?”刘莹穿着青色镖师服,显得有些娇小,骑在一匹枣色良马上向刘青问道。
“莹妹,黑虎寨定会上当,认为镖队压着贵重镖货,这伙贼人打家劫舍,无恶不做,送上门的肉,怎会不吃。放心吧!”旁边身形高大的刁仁立马回道。
“莹儿,镖箱上贴着官银的封条,有心人一看,很可能误认为我们压的镖,是官银。”做为麻原县的总捕头刁一天,说要剿灭山贼,向麻原县令求来这些官银封条。
“莹儿,到了麻虎山,就算贼人不上录,来抢夺镖,我们也会去寻他们的老巢,定为你伯父报仇。”刘青身着黑色总镖头劲服,显得十分威严。手中握着三尺君子剑,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上正色说道。
“那就好,到时亲手宰了那帮贼人,血债血偿,小弟到时你可不能手软。”刘莹驱马来到刘玉旁,恶狠狠地说道。
“放心吧!”刘玉身着镖师服,混在镖队中肯定的回道。
“镖头,天色就快要暗下来了,我们今天就在前面的关岗镇落脚吧!”一位精锐镖师向刘青提意道,
“通知众兄弟加快脚步,今晚便在关岗镇过夜。”刘青看了看天色便同意道。
夕阳西下,远处的云层被染成红色,煞是好看。
麻虎山中一处隐密的山洞,便是黑虎寨的老巢。洞口不算太大,仅有一人高,二人宽,洞外多生杂草,树木,不易被人发现。
走过了洞口处,不久后便豁然开朗,洞内形成一个庞大的洞窟。洞窟俩旁的石壁上开凿众多石室供人居住,洞内十分昏暗,只有石壁俩旁插着数十把点燃的火把,发出着微微地亮光。
此时洞窟内很是热闹,众山贼席地而坐,大口喝酒,大口吃肉,吹牛打屁好不快活。
高高坐在石台上的曹克,看着下面众弟兄嬉笑,心情舒畅,随手拿起桌上的白碗,喝了口浓香的“女人红”。
曹克便是黑虎寨的大寨主,满脸横肉十分肥胖,压的屁股下面的竹椅“吱吱”作响。使的武器是根沉重的黑铁狼牙棒,身手勉强算是一流。
十多年前便在麻虎山落草为寇,当起了山大王。一直小打小闹,东躲西藏,手下山贼小弟最多时也就百人,何时有这等风光。曹克想到这,不禁向洞窟最底的那间石室看去,那里住着他的贵人,被曹克称为程长老的一名神秘人。
曹克想起那是三个月前的一天,一个背着用麻布罩着巨大的长柱器物,脸带黝黑面具的怪人找上门说要加入山寨。
随后轻松一剑便把面前的石桌,削成了两半。曹克看此人功力深厚,便提心吊胆的答应了下来。曹克本着自知之明,把寨主之位拱手让于他,但这位神秘人拒绝了。说是在寨中待不了多久,不久后便会离去。
山寨加入一名绝顶高手,曹克胆子也跟着变大。以前只敢抢劫小商队或单个行人,开始尝试劫杀路经的大商队。
神秘人剑法超群,令商队护卫死伤惨重,轻松便拿下商队。旗开得胜的黑虎寨随后连连出手,数次抢劫来往的大商队,皆痛快得手,最后连过往的大镖局,都不放过了。